聂川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一把将那个东西从里斯手中抢过来,塞回口袋里。"护! ! 护手霜!"聂川大声喊了出来,但是脸却涨红了。该死的,他要被周斌害死了!那天周斌送给他的东西,他随手塞在大衣的口袋里,回到家就完全抛诸脑后了。聂川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东西一直在他的口袋里,被他一路带着,来到了这里!"护手霜?"里斯的声音很轻,他缓缓低下头来,覆在聂川的耳边,他的嘴唇几乎抿在聂川的耳廓上。"为什么我觉得不像是护手霜?"里斯的手顺着聂川的腰缓缓下滑,伸进他的口袋里,覆在聂川的手背上:"如果是护手霜的话,为什么不拿出来用?""我! ! 我要回家! ! "聂川的声音比之前小了许多。里斯却直接吻在了他的颈窝间,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聂川的颈间,他的舌尖触上聂川的肌肤,他的手缓缓伸进大衣里,撩起了聂川的线衫,缓缓伸了进去,覆上聂川的肌肤,他的掌心烫的厉害,像是要穿过聂川的骨血,抓住什么连聂川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刚才一阵狂奔,聂川的体温比平时要高,里斯碎吻上聂川的脸颊,用类似引诱的声音小声道:"小川,我爱你。"那一刻,仿佛有什么渗入聂川的血液,百转千回。里斯吻上了聂川的嘴唇,并不用力,他不断勾勒着聂川的舌,滑过他的齿关,那样令人心猿意马的感觉,聂川想要抓住,里斯却总能溜掉。只是当身下拉链的声音响起,缱绻的思绪忽然被扯断一般,聂川从里斯为他营造的气氛中醒了过来。"你要干什么!"聂川用力撑起里斯的肩膀。当他对上里斯的眼睛时,心脏就像是要炸裂开来。里斯的眼睛是暗沉的,仿佛要将所有属于聂川的一切都碾碎了收入他的世界里,不给他空气,不给他空间,绝对的占有。他什么都没有说,而聂川大力挣扎了起来。"我还没准备好!我真的还没准备好!"聂川惊恐地大声叫喊起来。这是他心底的大实话!无论他有多么喜欢里斯,也无论在精神上有多么依赖他,但是被对方占有这件事,就好像要将他打碎了塑造成另一个形状,他内心深处无法克制地恐惧。里斯一把扣住聂川胡乱挥舞的手臂,吻上他的手指,他的气息渗入聂川的指缝之间,聂川用力地并拢自己的手指,他觉得即便里斯什么都没有做,自己好像已经被他整个吞没了一般。"你是我的,小川。无论我给你多久时间准备,你都不会准备好。"里斯的声音很平静,可是这样的平静却有一种残忍,好像要将聂川所有的挣扎强横地剥离,让他变得更加脆弱。聂川只是微微低下头来,他看见里斯那个地方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箭在弦上,这一次他会放任自己的渴望,不会再对聂川妥协。"走开——"聂川抬起腿,膝盖收回来狠狠顶向里斯的腹部。但是里斯却绷紧了身上的肌肉,聂川的那一顶距离也不够,力道不足,里斯的脸色都没有变过。他松开了聂川的手,堂而皇之地摁住聂川的膝盖,将它们打开。"放我走!里斯·雷丁顿——放开我!"聂川连名带姓地叫着里斯的名字,挣扎得更加剧烈。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接纳里斯,但不是现在!现在回想起里斯在他背后狠命追赶,聂川能隐隐体会到有什么正要从里斯的心中迸发出来,而这绝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聂川以为自己会和里斯打一架,已经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但没有想到里斯却放开了他。就在那一刻的犹豫,聂川骤然翻身,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里斯的怀抱。他冲向门口,连行李箱都顾不得。他很清楚,自己要是不快点跑,就肯定会连渣都不剩!就在他拧动门锁的瞬间,里斯骤然转身,从后面一把将聂川抱住。他的下巴抵在聂川的肩上,他的声音低沉却极有力度,隐忍与纠结形成一股漩涡,将聂川卷了进去。"我还是做不到放过你。"聂川有一种错觉,里斯已经死死咬住了自己,他的牙齿陷入了自己的血肉,即将折断他的喉咙,将他的血液一饮而尽。聂川拼死挣扎了起来,他奋力地拉开了门,却被里斯伸长了腿一脚将门踹了回去。"砰——"的一声,聂川差一点魂飞魄散。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着聂川,他不死心地拽着门把手,但却被身后的人无情地拽离。"你疯了!里斯·雷丁顿!你放开我!我会跟你绝交!我发誓我跟你绝交!"身体忽然腾空,里斯一把将聂川扛了起来,快步走进了卧室,将聂川扔在了床上。聂川弹起又落下,这一刻,他好像没有重量。还好床垫是软的,不然那一甩的力度,聂川怀疑自己会骨折。"你他妈疯了啊!""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确定你了解我的心情?"里斯看着聂川,他的表情是凶狠的,这让聂川下意识撑着上半身向后退去,直到背脊抵住了墙面,退无可退。里斯单腿跨坐上了床,他靠向聂川,如同黑暗中潜行的猛兽,蛰伏隐忍,就为了此刻的爆发。聂川的呼吸哽在喉间,他的世界岌岌可危,天翻地覆的预感如此清晰。"你知道每一次当你睡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闭着眼睛平稳地呼吸,我有多想要毁掉你的惬意?我一次又一次地想要你,一次又一次地忍住,而你却能安然入眠,睡到天昏地暗!"聂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你每一次传球每一次过人每一次得分,你的粉丝欢呼呐喊,而我有多想把你从高处拽下来,狠狠在他们面前占有你!因为你是我的,不是他们的!"这真的是里斯吗?聂川忽然发觉眼前的里斯如此陌生。那个看似冷峻,从容面对一切的里斯和现在这个濒临疯狂边缘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你知道上一次当你披星戴月来到纽约,我只是听到你的电话而已,我就快控制不住自己。在树下我抱着你,你以为我只想抱着你吗?当你躺在我公寓的床上毫无戒心地睡着,我恨你。你理所当然地信任我,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我想要做的比你以为我能做的恶劣得多!我放过了你一次!可是你又追来了!你一次又一次地越过我的底线,你觉得我就该一直忍耐吗?"里斯用质问的语调,挤压着聂川的神经,仿佛要将他的思绪都崩断。聂川睁大了眼睛看着里斯,他的无奈纠结和隐忍都在他的眼中。"我想折断你,毁掉你,我甚至讨厌你害怕你!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你这样一个人,左右我的情绪,让我无奈地只能围绕你转!而你呢?你的世界却天经地义地拥有那么多!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里斯扣住聂川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膛,那里沸腾已久,强有力地跃动着迫不及待地要脱离一切束缚。他倾下身来,聂川以为里斯会十分疯狂而用力地吻自己,但里斯只是说:"不要对我说你有多喜欢我。因为你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我没有执着过任何人或者事,我本来过的很好,你为什么要出现呢?"里斯的眉眼缓慢地垂落,没有柔意和缱绻,聂川知道,那是他放下自制的前兆。"可是! ! 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喜欢你啊! ! 如果我的存在对于你来说那么讨厌,那么那天在社区篮球场,你为什么要出现?你用那么耀眼的方式出场! ! 我找不到另一个人,也找不到另一个画面来替代! ! "聂川的话音刚落,里斯的唇就压了下来。绝对的力量,冲破一切的意志,里斯毫不犹豫地执行自己的渴望,无论聂川怎样哭闹和求饶。整个空间充斥着占有欲,神经被撞击到崩裂,世界坍塌了又重塑,接着又再度被毁掉,如此反复。里斯简直是要杀了聂川,又或者是想要毁掉他自己。视线模糊起来,聂川看见的只有闭上眼睛不断撞击着自己,缓缓压下来,将他死死勒紧的里斯。那一刻,里斯的世界里没有篮球,没有荣耀,没有喝彩,只有聂川。直到聂川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连乞求对方停下的话都说不出来的,一切终于陷入了黑暗。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第一次遇见里斯的那一个灌篮。他身体因为张力而呈现出的线条是聂川视线延伸的方向。里斯是烈日,他的热量剥夺了聂川所有的水分,让他干涸。聂川发现哪怕自己最后的结局是死亡,他也无法克制自己望向里斯的方向。就在他觉得自己真的会死掉的时候,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上他的嘴唇,温热的水缓缓流入他的口腔,聂川不顾一切吮吸了起来。有人抚过他的额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不要了! ! 不要了! ! "聂川用嘶哑的声音说。"你再乱动,我会又忍不住。"对方覆在他的耳边轻声安抚。聂川的眉头蹙起,他不安了起来。他的额头被亲昵地吻过。"睡吧。"像是被小心翼翼保护着,聂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放任自己陷落下去。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聂川的眼睫颤了颤,睁开来。从窗帘缝隙落入室内的日光让他觉得睁不开眼。他想要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只是略微用力,全身的酸痛骤然汇集起来涌入他的大脑,他喊了出来。他的喉咙嘶哑得厉害,声带像是断裂了一样。空气中弥漫着属于男性独有的气息。他骤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但脑袋还没有离开枕头就失去了力气。好痛! ! 他的身体仿佛没有一寸地方是完整的。聂川侧过脸,整张床一片狼藉。床单有一半已经掉落到了地上,他的卡其裤皱巴巴的扔在地上,床头柜上的台灯摔碎了,书也掉落下来,却没有人收拾。这让他瞬间想起了里斯的疯狂。毫无节制的放肆,不容拒绝的强行掠夺。聂川倒抽一口气,他环顾整间房间,唯一庆幸的是里斯并不在这里。但庆幸之后,聂川更多的感觉到委屈。那个始作俑者竟然不在!聂川好渴,耳朵里嗡嗡作响。他想喝水,如果不喝水他觉得自己会死掉。房间里开着暖气,聂川好不容易将被子掀开,那一刹那他差点没有昏过去。全身青紫一片,特别是双腿之间,简直惨不忍睹。他甚至怀疑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里斯那家伙还干了什么!聂川艰难地挪动着,来到床沿边,身下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聂川咽下口水,右腿才挪动了一小步,身体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他狼狈地摔倒了下去。台灯的碎片就在离他的脸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妈的! ! "聂川的手握成拳头,在地上捶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门锁开动的声音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让聂川一阵紧张背部肌肉绷紧。"你要干什么!"里斯的声音传来。他将手中的塑料袋随便一扔,冲到了聂川的身边,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放回床上。"我! ! 想喝水。""我给你倒。"里斯的手指掠过聂川的额头,聂川就缩到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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